舟渡万山

lof,一款我的日记本
正经人谁写日记啊!

【如椿】梅花惊作黄昏雪(上)


扯淡流现代pa,本来想一章完结发现好像完不了()随缘更新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童如第一次听到韩木椿的名字是在年末的公司聚会上。

平日可靠的下属端着酒过来,敬完一杯后径直坐在了一边,絮絮叨叨说起平日的琐事来。

童如脾气不算好,也不太喜欢旁人接近。不过年关将近,各处张灯结彩,大家难得高高兴兴聚在一起,不聊泥沼一样的社会,也不聊茫茫不见四野的未来,只是说说家常,着实很难得。

所以童如也违背了往日的习惯,安静的坐在旁边,听一个半醉的中年男人话家常。

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,忽然被吸引了注意。

下属的老婆的哥哥的外甥,名牌大学毕业,因为成绩优异被推荐去国外某所研究性大学学习。全家正等着这个宝贝疙瘩捧个什么国际科研大奖回来的时候,这小王八蛋自己退了学,飞回来宣告全家——

他要开一家花店。

多么远大的理想啊。

童如听了也有点懵。国外那所大学是他的母校,从中毕业说起前途无量也不为过。哪来的二缺说退学就退学,原因是为了回家开花店?

下属一手撑着额角,把眼角的皱纹拉了二丈长:“唉领导您评评,这孩子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……”

童如同样好奇这个问题。他问下属要了这人的名字与花店的地址,准备在宴会结束后开车去看看。

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,路面有些湿,在车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层叠的光。那家花店在接近城郊的地方,和童如家正好是两个方向。

大概是鬼迷了心窍吧。

童如把车压到了低档,在空旷的路上孤单的爬着。街上没有人,家家团圆的时候街上哪来闲人?

他正想着,被导航的一声轻响叫回了神。

车的左侧有一家玻璃花房,此时灯已经熄了,只留了门牌旁边的的一盏暖黄色的装饰小灯。

童如推门下车,被凛冽的寒风冻了个哆嗦。他快步走到门边,伸手摸去了一小片玻璃上的水渍和冰碴。

里面是搭成旧式亭子样的花架,夹上爬着手指粗细的枯藤,看来是等来年再发新芽。虽是寒冬,屋内却并不寂寞,各种童如叫不上名的花开了满屋,像是被春风拂过的角落。

他仔细看了看贴在墙上的室内温度计,鼻梁几乎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。那红标并不高,只堪堪比室外略高几度。

这些都是应季的花。

他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,眼前便闪现了裹着羽绒服坐在店里的清俊青年的背影。

许多人拼了命的往上爬,期望的不过是免了四处奔波,只求个生活平安顺遂,冬天有一杯热茶也够。可是这店主裹着羽绒服窝在椅子里,手中不正有一杯热茶?

童如想,他可能有点明白了。

他把车重新开出停车位,在倒后镜里遥遥望了一眼那盏暖黄色的灯。灯旁边有一个草编的字,莫约是店的名字。点名十分言简意赅,单一个“花”字。




童如再次想起这家店是四个月之后。

他从别国出差回来,眼底是克制不住的身心俱疲。机场和他家整整隔了一座城,却正巧离那家“花”店不远。

童如在机场打了车,没走多久却突然泛起恶心劲,只好冲司机打了招呼,示意自己先下车缓缓,让他去拉后面的人。

他拖着步子走在人行道上,没有什么目的地,也没有着急要做的事。于是一切都慢下来,午后的阳光热的很快,在他黑色的西服上裹了一层温暖。

拐过一个街角,他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小玻璃暖房,门口的小灯旁观,悬着一个草编的“花”字。

一个青年和一个姑娘边聊着出了门,青年把手中包好了的花束递给她,在她走远之后冲姑娘的背影挥了挥手。

童如愣了神,回神才发现自己在原地驻足良久,嘴角都沾了上不自禁的笑意。

青年白衬衣牛仔裤,身上的少年气还没散干净,因此显得格外的清亮。他抻直了胳膊伸了个懒腰,摇摇晃晃的往店里走。这时倒像个大爷了。

童如走近时,看到他瘫在躺椅上,一本书盖在脸上,像是睡着的样子。所以他停下了敲门亦或是弄出其他什么动静的念头,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向里看。

门口是清俊的青年,他的身后的一片姹紫嫣红。阳光透过玻璃打下来,穿过氤氲着水汽的空气,留下一片淡薄的七彩光晕。

瘫在椅子上的韩木椿就是在这时睁开了眼。

他把扣在脸上的书拿下来,没想到径直看见了门口站了个高大的男人,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,带着极具压迫力的气场。

简而言之,像黑社会。

韩木椿吓得一个倒仰,差点从躺椅上翻下来。

童如:……
就是这么个玩意?

韩木椿飞速稳住了椅子,连滚带爬的站起来,露出了一个皮中带乖的笑容:“请问有什么事么?”

表情还挺丰富。

童如沉默半晌,自觉自己不太会撒谎,只好实话实说:“听说你从x大退学回来,同事托我来看看。”

韩木椿:……

好嘛,好事不出门,槽事传千里。




tbc

评论(6)

热度(28)